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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4章 鄭小姐需要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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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剛剛在包廂之中裴湛鈞真的是非常的生氣,平日裏想要攀附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別說是自己帶著其參加宴會了,就算是能夠在自己身邊多呆幾分鐘她們也覺得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可是誰知道自己白給的機會,鄭齡這個女人都不知道利用。

口中的聲音非常的溫淡,但是深處噙著的都是涼薄的詢問,一雙黑澤的眸子朝著鄭齡的側臉看了過去。

說實話,鄭齡長得並不是那種第一眼讓人驚艷的臉蛋,但是不得不說那張臉耐看至極,甚至上鏡也沒有絲毫的走形。此時此刻鄭齡坐在自己的身邊,和自己距離不過是一個拳頭的距離,身上噙著的都是溫靜的痕跡,沒有說話,從窗戶的反射能夠看到一雙杏眸淡淡的彎著,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剛剛似乎是在外面淋了一點雨,所以頭頂上有著少許的濡濕,發梢甚至有水珠順著發絲朝下淌著。

鬼使神差的,裴湛鈞伸出了自己的大掌,想要輕輕的去撫摸一下鄭齡的頭發,但是卻被鄭齡下意識的一個躲閃給閃了過去,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其中噙著的都是反對和疏離:“裴少。”

聲音之中帶著的都是警告的味道,不濃郁,但是裴湛鈞能夠聽得出來。

裴湛鈞沒有說話,鄭齡也沒有繼續說什麽,反而是主動的回覆了他剛剛的話題:“裴少,您剛剛的問題我似乎已經回覆過了,我說了我有自己的造型師和設計師,所以如果明天真的有榮幸可以參加宴會的話,我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不勞煩您的屬下了。”

還是和剛剛差不多的答案,明明裴湛鈞心中都有了預知,但是卻再一次的挑起了他心中的怒意,唇上的弧度越發的深了下來,下壓的角度帶著蓬勃的戾氣,眸子冷冷淡淡的,似乎不帶任何的溫度:“如果說我要求的也不行嗎?”

疑問的口氣,卻帶著如同釘子一般的質疑的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是鄭齡無理取鬧呢。

鄭齡真的不知道裴湛鈞為什麽非要執拗於這樣的事情,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一些。

天空中的雨似乎下的更加的大了一點,耳邊清楚的都是淅淅瀝瀝的聲音。

後座上的男人的臉清貴至極,窗外霓虹燈閃耀著,襯托著男人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之中帶著的都是淡漠冷銳的弧度,一雙眸子黑澤的厲害,噙著的似乎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而這份暴風雨只需要鄭齡的一句話就能夠點燃起來。

如果換做是平常的時間裏的話,鄭齡的情商肯定是在線的,就算是真的碰上了這樣的情況,也能夠很好的處理。但是今天的天氣就好像是鄭齡的心情一樣,低沈壓制的很。

也許是天氣影響了鄭齡的心情,所以她沒有感觸出來什麽不對勁,甚至心中也不爽的很,出口帶著點點的憤怒的痕跡:“裴少,我真的說不用了。”

“停車!”

在鄭齡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裴湛鈞的聲音猛然的響了起來,帶著的都是陰鷙的痕跡。

前面的司機聽見裴湛鈞的話之後,不管現在是不是正在處於馬路的正中央,就直接一打方向盤,將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只聽見“吱”的一聲,輪胎摩擦著柏油馬路。

車廂之中的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帶著的都是死寂的味道。

那雙眸子深邃的令人心悸,在黑暗之中明亮至極,薄唇不緊不慢的抿了起來,溢出了層層的冷笑的痕跡,就好像是陰森恐怖的深海一般,從鼻腔之中輕輕巧巧的哼出了一個字符:“呵!”

這個時候,鄭齡才真正意義上的感覺出來的不對勁,臉上的表情猛然的一滯,心中那點小情緒瞬間都消失了,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手包,在黑暗的環境之中捏出了深深的褶皺來。

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和那雙噙著暴風雨的眸子對視著,鄭齡紅唇微張:“裴少……”

她剛想要說些什麽來緩解這車廂之中的死寂,就聽見對面坐著的男人將眸子側了過去,沒有再看鄭齡一眼,從薄唇之中,從喉間一個字一個字逼出來的話語,帶著的都是刺骨的冷意:“小張。”

眸子通過後視鏡朝著前排的司機看了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泛著的都是粗魯的拽了拽自己脖頸之中的領帶,臉上的肌肉抖動著:“給鄭小姐一把傘。”

聲音之中噙著的都是冷漠的痕跡,僅僅一個呼吸之間的事情,裴湛鈞就似乎控制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氣勢,將那股陰鷙的痕跡全部收斂了起來,隨之散發出來的是他的偽裝。

臉上的表情帶著的都是上流社會特有的矜貴和優雅,眸光和司機對視著,薄唇輕輕的抿起了涼薄的痕跡,眉梢挑了挑,語氣平和的厲害,就好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樣的天氣,鄭小姐似乎是需要醒一醒腦子了。”

他是投資商,他才是這裏最大的存在。

和他嗆聲,和他作對,下場從來都不可能很好!

這樣的道理鄭齡不是不明白,只是今天的心情被天氣影響了罷了,聽著從裴湛鈞薄唇之間吐出來的絲毫沒有起伏的話語,看著他不緊不慢的偏首,眉心忍不住的跳了跳,就連心跳都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

前面駕駛座上的司機似乎是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他只不過是被臨時叫來開車的,所以先是楞了一下,在裴湛鈞一個“嗯”中才回過神來,趕緊伸手從一旁的儲物櫃中取出來了一把傘,轉眸朝著鄭齡看了過去,語氣之中噙著覆雜和同情的感覺:“鄭小姐。”

鄭齡看了看司機手中的傘,又看了看裴湛鈞那張冷漠的側臉,心頭似乎是被一只手攥著,狠狠的攥著,泛著的都是疼意。

擡手將傘接了過來,鄭齡語氣中夾雜著的都是不解的痕跡,帶著淡淡想要討好的想法,輕輕的喚了一聲:“裴少。”

可是誰知道,裴湛鈞根本就不吃這一茬,嘴角噙著的都是嘲弄的痕跡,側眸過來的動作不緊不慢的,整個人姿態疏離矜貴的厲害,就算是兩個人此時此刻是“平起平坐”,但是鄭齡也莫名的有一種被俯視了的感覺。

聲音之中噙著的都是溫淡的痕跡,那種優雅和冷貴似乎是與生俱來噙著骨子之中的,側臉的線條完美的厲害,但是帶著的都是嘲弄的痕跡,語氣輕輕巧巧的:“鄭小姐,我覺得你應該是需要清醒一下了。”

語氣淡淡的,但是能夠從裴湛鈞的話語之中感覺出來涼薄的譏諷。

視線淡淡的朝著車窗外面看了一眼,外面淅瀝瀝的下著的都是大雨,視線轉移了過去,入目的全部都是陰霾之色,陰森冷銳的像是壓下來的黑幕一般,讓人看上一眼就感覺心中不舒服的厲害。

但是既然裴湛鈞已經趕她了,鄭齡也無能為力,雖然她非常不明白為什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裴湛鈞的情緒變化的這麽快,但是她還沒有置氣到在下雨天不接受一把傘的程度,伸手將傘拿了過來,嘴角勾勒出來弧度朝著前面的司機溫和的笑了笑。

這是一把純黑色的打傘,如同外面的天空一般,蓬勃著的全部都是讓人看不懂的顏色。

從鄭齡這個角度能夠清楚的看到裴湛鈞的側臉,刀工神斧的臉上噙著的都是疏離的情緒,帶著的是那種刻在骨子中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輕輕的側眸朝著她看一眼,讓她生出來的是遍體的疏離和冷漠。

身子不著痕跡的打了一個寒戰,鄭齡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將車門打開,擡腳就垮了出去。

站在車外面,裴湛鈞的眸子轉了過來,朝著鄭齡看了一眼,眸子中噙著的都是冷淡的痕跡,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惱怒,語氣平和的厲害,就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我恐怕和鄭小姐不順路,就不送鄭小姐回家了,鄭小姐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那張溫淡矜貴的臉龐就再次的側了過去,線條完美的厲害,聲線依舊保持著他的冷傲氣息,骨節分明的大掌直接將車門關住,然後朝著前面的司機吩咐道:“開車。”

賓利慕斯就這樣在雨夜之中緩緩的絕塵而去,車輪和柏油馬路摩擦的地方濺起了點點的水珠,直接甩在了鄭齡的外套之上,印下了淺灰色的痕跡。

鄭齡低眸朝著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白皙的小手在上面抹了抹,身子在初冬的天氣之中忍不住的泛著冷意,頭頂上的雨傘非常大,能夠完全將鄭齡罩住,可是那種冬日裏雨夜特有的寒意卻是怎麽都遮蓋不住的,深入骨髓之中。

一只小手撐著頭頂上的雨傘,另外一只手則探入自己身側的手包之中摸了摸,將手機再次摸了出來,朝著韓致的電話再次打了過去,這一次不再是機械的女聲,而是快速的被韓致接了起來,聲音之中夾雜著淡淡的著急的情緒:“小齡,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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